吃完晚餐,碗碟都撤下,重新上了饭后甜点,江汨罗要了一壶酸梅汤,沈延卿看着面前冒着凉气的冷饮,扭头看着她问:“以后就在这儿上班了?”
江汨罗点点头,回过神将胳膊垫在椅背上看他,“是啊,以后你下了班就过来吃饭罢?”
“那敢情好,还是沾了江小姐的光。”他笑着拧了一下她的鼻子,调侃道,“我以后也能吃软饭了。”
江汨罗伸手拍开他,“让你吃一天两天可以,叫你吃一年两年可能也行,但十年二十年……啊不,不用那么久,就四五年、七八年,你就还跟我反目成仇了。”
“电视新闻都这么说!”
她说得振振有词,沈延卿听了忍不住笑,“那是因为男性自尊作祟,希望另一半崇拜自己,希望自己是强者,英雄主义情结?”
“大概罢。”江汨罗耸耸肩,推推他,“差不多了,你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沈延卿点头,起身拿了外套,和她手牵手的往外走,搭电梯到了一楼,江汨罗没有停下来,而是直接送他出去。
他也没阻止她,直到她跟上了车,确定说话没外人能听见了,才问:“刚才那位庞经理说的什么小包子,是什么东西?”
“小包子就是零包,一克以下的。”江汨罗边说,边在他手心里写下两个字,“钻石是品质较好较纯的,牙签是次一点的货,还有个象牙棒,也是质量比较好的意思。”
沈延卿看着手心被她写下的“冰毒”两个字,瞳孔一缩,头皮都有些发麻。
他手掌一合,就将江汨罗的手指包在了手心里,“……阿罗,你要注意安全。”
每一次见她,得知她离真相越来越近,他内心的担忧就增添几分,到现在,他已经偶尔会觉得焦虑,觉得那种重压快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他弯腰将她紧紧抱住,恨不得揉碎在怀里。
江汨罗听见他变得很快的心跳,也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掌微微颤抖,但她还是很冷静的继续说着,“这说明魅色内部绝对存在毒品交易,不是只有笑气这种新型毒品,你们要接着查庞文武。”
“庞文武不是姥爷的人,是何固熙的,还有……如果可能,要查一下他父母的死因,真正的死因。”
江汨罗说不上发现了什么,也没有怀疑什么,但自从监听事件后,她就特别想知道,杜明跟何固熙是不是一条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