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来时同样紧张,走时仍旧紧蹙眉,也许唯有听到医生说手术顺利,才会露出笑脸。
他见得更多的,是主动脉疾病过来的病人,他们很多来的时候是由急诊收入,就像七个月前改变他今后一生的那个病人,主动脉夹层。
可是这一切,都好像走得很远了。
江汨罗转头看见他有些怔怔的站在那里,怀里抱着三盆花,一时失笑,伸手在他眼前晃晃,“喂,回神啦!”
她的声音柔和,还带着刚才跟猫咪说话的笑意,沈延卿一下就回过神来。
又有些不好意思,为自己的失态。
他好像总是在她面前维持不住自己一贯的淡定和从容。
“不觉得重么?”江汨罗伸手接过他怀里的花盆,摆了一盆在窗台有阳光能照到的地方,然后问,“这盆叫什么名字?”
沈延卿看了眼花盆,“这盆是果汁阳台,橙色大花微月,单花花期比较长,重瓣,而且有淡淡的香味,照顾起来也很容易,属于入门级别的品种。”
江汨罗点点头,又回头看另外两盆,再抬头看他一眼。
还没问,沈延卿就道:“这盆是金丝雀,也叫富贵金丝鸟,花不算很大朵,但花瓣特别多,花是金黄色的,有点事特别抗病,耐修剪,勤花,很容易开出爆盆的效果,看起来很漂亮,所以很多都喜欢。”
“另外这盆叫繁星天荷,花是粉红色的,比较小,形状也很特别,花瓣是尖尖的,看起来有点像荷花,花开很多,一个花枝上能开十几朵,盆栽放在阳台,开花了也很赏心悦目。”
“不过这盆还没长成,你今年可能看不到。”他最后道。
江汨罗点点头,看了一眼他微颤的右手,又问了句:“你不觉得重么?”
沈延卿愣愣,然后点点头,“是有些重,不过还好。”
他最近几个月都在认真锻炼,右手恢复得慢,只能用一半的力气,但左手臂力却更甚从前,他刚才就基本都靠左手在用力,右手更多是托着花盆不叫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