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阳县主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,因为几个月的年龄优势,她便在李佑面前强调了数次“姐弟之分”了。
但面对年龄小了几岁的秦理,她倒能放低姿态,恭恭敬敬道一声“师傅”。
李佑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隐隐觉得,这丫头此时拜师,是不是有什么猫腻。
沧阳县主已跑了过来,直拉着秦理的胳膊:“我拜师礼都行过了,这事可说定了,你不许反悔了。”
“啊?”秦理一向爱装深沉扮酷,但这会儿也淡定不下了,只能将求助目光向李佑投来。
李佑狐疑地看着沧阳县主,思量道:“你突然变脸,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?”
沧阳县主扭过脸来,将眉头拧成个倒八字:“什么阴谋,你这臭弟弟,怎这般编排你堂姐?”
一闹起矛盾来,李佑就又变作“臭弟弟”了。
李佑不畏强权,毅然反击道:“我看你恼羞成怒,定是心中有鬼!”
“呀!”沧阳县主气得哇哇直叫,“你……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?”
她若不这么上蹿下跳,李佑还没那么肯定她在说谎。
但此时她如此激动,李佑不得不仔细思索,这家伙的意图了。
拜师……离家出走……
李佑在心中,将沧阳这几日的经历回溯一遍,慢慢捋清了个中缘由来。
他缓步走到沧阳身边,在她四周转了一圈,摆了副看穿其心思的幽深姿态:“我说,你这疯丫头,是不是想赖在我齐州不走,所以才编出个理由,要拜师学武啊?”
这丫头分明是离家出走,李佑前两天就曾警告过她,允她在齐州玩个十天半个月,便送她回去。
但她现在又闹出个拜师学艺的插曲来,定是想留在齐州城,不想回去。
到时候李佑催她回沧阳县,这丫头便能拿学武未精作理由,死赖在齐州了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沧阳县主已将脸撇到了一边,强自争辩着:“我技不如人,输了比试,现在找秦县公学艺,这分明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……”
她的话虽然没什么毛病,可此时的举止已说明了一切。
李佑冷哼一声,以表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