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七上八下的,不停打鼓,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,不由担心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
他试着说服自己,走得时候还好好的,不会有事的,只是这种借口显得苍白无力,徒劳无功,他内心是不信的,怀疑梁良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,因为最后一次视频,他还在乡下,那些山区,事故频发。
可想到临走之前,梁良说等他打完比赛就把一切的事都告诉他,他又觉得,这些人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,一颗心悬了起来,订机票的时候手都在抖。
被瞒着,蒙在鼓里,无头绪地猜来猜去的感觉,真让人不爽,他讨厌极了。
虽然很晚了,但还有航班回去,他立马订了机票,第二天凌晨到的,天还没亮,才露月牙白,他连眼都没合一下,直奔梁妈妈的住处,一个人也没有。
他的心沉了下去,一定是出事了。
可是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,开着车,在没有人的街道上,漫无目的地疾驰,闯了好几个红灯。
安静的凌晨,引擎发出的轰隆声和轮胎在路面摩擦的声音吵的休息的人不得安宁。
他赶回宿舍,一路上不停地给梁良打电话,哪怕得到的回复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,一遍遍重复,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
梁良的电话自动挂断,他就给俞唯打,反反复复,一次一次的试,始终没有人接。
他握紧了方向盘,脚底踩得逐渐加重,理智失控,被担心和急躁的情绪左右,双眼发红,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路,手上的青筋暴起,粗重的喘息像发怒前的野兽。
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一无所知。
这个点儿,大家都在睡觉,可仍有奔波在路上的人,零星的车辆匀速地行驶,只有他,一路飞驰,超过了身边一辆又一辆的车。
渐渐的,路上的车都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,驶向了其他的车道,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路。
他心里烦躁,注意力无法集中,心思也不在开车上面,没留心看周围的环境,经过斑马线也没有踩刹车。
一路上没有遇到行人,可万万没想到,在经过这条斑马线时,一个背着大竹篓的老奶奶从人行道上窜了出来。
她走的慢,竹篓又很大,挡住了她一大部分的身体,以至于韩染一开始没看见她,等到看见她的时候,刹车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