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何时,总是不患贫而患不均。
苏恒等他们消失在登机口才走上前安抚母亲,韩妈妈抱着他,再也忍不住了,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。
他们那边飞机落地,韩染才收到梁良的回信,微信上给他发了张照片,还有一句瓮声瓮气的抱怨,“都怪你,今天又得穿高领毛衣。”
一连阴了好几天,阴雨连绵,北风呼啸,好不容易今天天气好点,出了半边太阳,他准备回家看看老妈,还得裹得严严实实的,怕被看出什么来。
全怪韩染那个小畜生,大早上的也不消停,不急着去赶飞机,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从被窝里拉出来,□□地滚了两回床单,羞得太阳又差点钻了回去。
时间不早了,梁良催他走,他把人用被子裹着,撑在他身上,脸埋在他颈侧,含住一小块白嫩的肌肤,狠狠地吮吸。
他把人弄疼了,气恼地踹了他一脚,这才一步三回头,不情不愿地走了。
格林他们的车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,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,也没人敢说什么。
梁良在他走后又躺回去睡着了,实在困得很,浑身乏力,指尖都抬不起来,刚刚也是任人折腾,连哭都没力气,嗓子哑了,发声就不太舒服。
睡饱了,肚子就饿,他是被饿醒的。
他在床上扑腾了好久才挣扎着坐起身,抱着被子发呆。
他还在思考是点外卖还是下去吃饭,门铃响了,打开门,酒店服务生推了个小餐车进来,放下一堆吃的,有零食还有热食。
服务生微笑着对他说道,“梁先生早上好,这些是韩先生帮您准备的,您慢用,有什么需要再叫我们。”
他说完,推着小餐车就要离开,梁良说了声谢谢,不过因为刚起床,嗓子没打开,昨晚又使用过度了,有点沙哑,像是被粘住了,所以只发出了两声气音。
服务生明白他的意思,微笑着说了句,“不客气。”
他尴尬地回了个笑。
关上门,他去了浴室,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,发现脖子上红了一片,摸起来还有点疼,惊讶地张大了嘴,咬着的牙刷都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