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也不早了,若是平时训练的作息,这个点队员们训练赛都打了好几轮。
他不死心地打了好几遍。
韩染刚回国,住的是宿舍,双人间,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,也不是经理不给他安排,而是他自己要求的和梁良一间宿舍。
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
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,梁良比谁都清楚,只是韩染惯会示弱,当年分手的事又的确是他有错在先,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,韩染只要用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,抿着薄唇,一言不发,他就已经画地为牢,再没有什么可坚持的原则了。
与其说韩染捏住了他的软肋,不如说,韩染就是他的软肋。
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后,梁良后悔了,他就不该一时心软,答应什么双人间,羊入虎口,简直蠢得没边了。
俞唯和他会成为朋友,不是没有原因的,两人都有个共同点,就是喝醉了以后就会变得格外黏人,像一只让人亲近的,心情不错的猫主子,又软又黏人,逮着什么人都撒娇。
昨天回来的路上,冷风一吹,俞唯酒醒了三分,不是无意识的状态了。
这反而是最难搞的,还不如醉死了呢。
他就像只没有骨头的软脚虾,站也站不住,走也不好好走,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,趴在梁良身上,哼哼唧唧的,声音又甜又糯,像有人拿羽毛在心上挠,心痒难耐,梁良一个有夫之夫听了都无法自拔。
人软若无骨地靠着他的肩膀,走两步就往下滑,梁良无奈地叹了口气,拎着他的胳膊,把人使劲往上提了提。
他扶着人走了一路,累得气喘吁吁。
韩染步步紧跟着他们俩,脸色愈来愈阴沉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后背,恨不得盯出个洞来,手掌攥成拳,要很强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从梁良手上把人拉开,扔水里去。
不是他不肯搭把手,而是俞唯不让碰,死死抱着梁良的胳膊,把脑袋埋在他怀里,怎么哄,怎么劝都不肯撒手。
梁良说话的声音稍微大点,他就嘴巴一憋,眼泪汪汪的,两个灿若星河的眸子一眨一眨的,一碰就发了洪水,哭唧唧地扑在他怀里说,“你凶我……”
眼泪鼻涕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