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闻鹫就没那么听话了,他抱上李余,让李余陪自己一起洗。
李余挣脱不掉,穿着衣服被闻鹫扔进浴桶里。
想到可能会发生什么,李余无法抑制地红了脸,闻鹫倒是好整以暇,脱了衣服才进浴桶,浴桶里的水霎时间就满了出来,弄得地上都是。
按理来说,等闻鹫在浴桶内坐稳,水就不会再往外溢了才是,偏那浴桶里不消停,水往外洒了一波又一波,待闻鹫把洗好的李余抱回床上,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,湿透的裙衫狼狈地挂在浴桶边沿,水面还一晃一晃地浮着从李余身上褪下的小衣。
厚实的床帐又一次被闻鹫放下,但李余的心态却和上回有了非常大的不同。
上回她是无知者无畏,后来也是真的心疼被迫刹车的闻鹫,不然方才也不会由着闻鹫将自己扔进浴桶,现在她是一点都不心疼闻鹫了,她只心疼她自己,并一个劲地往墙边靠,想要远离闻鹫,远离他给自己带来的,全然无法自持的感官体验。
“我困了,我要睡了。”她一边躲,一边通知闻鹫,声音里还残留着隐隐的哭腔。
闻鹫犹不知足,他将李余捞进怀里,认认真真地教她:“殿下怕是忘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,大过年的,不守夜怎么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李余现在根本无法直视闻鹫口中的“殿下”两个字,想要骂人,却又被堵住了嘴。
屋内暖意浓浓,杂乱的声响中偶尔能听到李余骂骂咧咧的声音,听起来不凶,反倒惹人怜爱得紧。屋外下了场雪,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一宿,直到天亮才堪堪停下。
好好的大年初一,李余一觉睡到下午,整个人都像是被拆了一遍又装上,哪哪都酸,哪哪都累。
闻鹫倒是神清气爽,一大早便去前厅见上门拜年的客人,中午回主院哄着李余吃了一小碗粥,又抱着李余睡了会儿午觉。
李余醒来时,闻鹫已然睡醒,正衣着齐整地坐在床边穿鞋,准备去院里活动活动筋骨。
身上连件寝衣都没有的李余裹着被子忍着不适,抬起腿,一脚踩到了闻鹫背上。
可惜没什么力气,捶背都嫌力道不够,反而还把闻鹫给踩笑了。
李余使劲蹬了两下,哑着嗓子恶狠狠道:“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精神恋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