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芷榕看着三人沉思,也没打扰,就这么静静地等着、一面观察着三个人的表情。
这大烨当中最有权力的三个大男人站在一起眉头深锁,倒也是一番风景。
冯芷榕最后则将视线定在靖王脸上,看着他如此模样、很是喜欢,一面也想着自己起初并不觉的靖王特别好看、只有那双眼睛足够迷人,但现在看着、看着,怎么好像觉得这天底下就他最能入眼呢?
业障啊!业障!阿弥陀佛。
冯芷榕深吸了一口气、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,毕竟现在可不是什么入迷的好时机。
这阵沉默持续了许久,皇帝终于开口说道:“丫头,你说得对。六年前的事情的确让北方军心不定、民心惶惶,据探子来报、鲜托人本已经厉兵秣马要攻来了,却恰巧他境内的几个部族同时动乱、要喀斯达给个说法、否则便要另举共主,这才让北方平息下来。”
靖王也微微皱起眉道:“喀斯达可是在他们境内被高呼万岁的了,我们本以为那是阿庇力的支持者、但后来查到却不是,只因为最后疲于调查内贼的事件,才将这件事情靠后摆着。”
“若本王再年轻个二十岁、身子骨禁受得住北方的风寒,可想亲自披甲将那喀斯达给端了!”齐王哼了哼声,那声音沉得可是要将身旁的事物给吞没,冯芷榕听着,才了解这便是齐王原本给人的感觉,与方才同自己的弟弟拌嘴时的模样全然不同。“老七,这事情交给我,如何?”
“交给你?”皇帝听了来回踱步了几趟,道:“你可是知道了这地图可广,不只鲜托那头复杂,便连羯守里头的三个诸侯国全都搅和在一起!你从前待在西方的广萨那头跟如今北方的局面相比可是完全不同!”
齐王听了重重地哼了口气,道:“废话!这些年我可是一直都在盯着的。况且北方现在看惯了卢老头子的把戏,说不准还开始研究起你儿子的兵法,总要有新人来搅搅局!”
皇帝又是皱着眉头,沉默了几个鼻息,这才放轻声音道:“你能成?”
齐王点了点头,一双眼睛大放光彩:“就连面对我俩那个破爹,你可曾看我失败过?”齐王当年甚至单枪匹马杀进宫中,砍死了两个对他兵刃相向的兄弟!
皇帝皱着眉头好一会儿,这才下定了决心似地对着靖王说道:“你就把那些个东西换给朗老三。”这话说得简单,却已是将靖王在北方的军权给全权转移了过去。
只见这时靖王正要答应,却听得齐王抬手阻止道:“慢些,我还是得要渊侄儿帮忙!”
“你不是说你能成?”皇帝气得吹起自己的胡子:“我刚才可是把那北方的军权给你换过去了,你还要我给换回来?我是皇帝!金口玉言、不能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