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下定决心,也就没那般抵触。

甚至还在鞘中抻了个懒腰。

纪孟时当真是很在乎它的。

因为它刚刚躺在桌上,便听得纪孟时急急问:“是什么法子?”

衡瑶光的视线懒懒扫过剑鞘,他淡笑回答:“世间之剑,无外乎杀人之剑、活人之剑,此剑名曰谌引,乃是世间传说已有上千年的神剑。既然说是神剑,那剑身上的煞气,应与邪剑凶剑皆非同源。”

“因此,我之拙见——神剑近来浮躁,并非因身怀煞气,而是因为——”声音低了些许,“它寂寞了。”

剑:啊?

纪孟时:“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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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瑶光抬起眼帘与纪孟时对视。

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,说话的语调也很有几分认真。

他对纪孟时说:“想来存于世千年的神剑,心中也会如人一般有喜怒哀乐。”

剑愣住。

剑想,登徒子说得有几分道理。本神剑是有些寂寞。

从前呼风唤雨的时光,从前叱咤风云的霸道,随着岁月的长河无情洗尽,就只剩下了现在。

它可怜巴巴被人按在桌上。

剑唯恐纪孟时感知不到,它噼里啪啦在鞘里敲打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