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和宁门事件后,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燕王的心机城府,也从那一窜窜人头上,知道他杀起人来绝不手软。
畏惧之心就油然而生,这也是宗室们即使吃苦受累也不敢反抗的主因。
心中把事情往坏处想着,赵鹤云依然努力保持着镇定,长身而出走出队列,揖手拜礼,“回殿下,微臣确实感受颇深,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,以前我以为只要一心将圣贤书读好,便足以安身立命,现在才知道,自己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若是离了百姓供养,恐怕就该饿死了。”
没想到能听到这么一番话,赵孟启不由眉头一挑。
或许这赵鹤云免不了有迎合自己之意,不过也算是真心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接着他把目光投向赵孟关,“魏表兄,你呢?”
明明过继改姓了,偏偏还要被喊‘魏表兄’,这不是故意打脸么?
可是赵孟关不敢表露一点不满,恭恭敬敬回答,“回殿下,不才斗胆揣测,大约殿下是要我等明白,做人该严守本分,不可有非分之想,即便是自己应得的,也当脚踏实地,凭自己的努力亲手实现,而不是投机取巧。”
看来这赵孟关是真的很害怕啊,这话恐怕连三分真心都没有。
但赵孟启只是略略点头,又看向赵孟颒,“你觉得呢?”
“回殿下,小弟以为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,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,劳其体肤,曾益其所不能,或许殿下希望我等成为有用之人,所以对我等有所锻炼。”
赵孟颒似乎已经考虑好了,所以回答得很快。
这答案也让赵孟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,这是瞎蒙,还是真的看出了自己的用心,如果是后者,那这小子倒真是个人才了。
赵孟启想着,脸上依旧不置可否,抬手指着赵孟曦,“你呢?有什么感想?”
“小人不敢想…”赵孟曦脱口而出,又发觉有些不对,“小人的意思是,三位哥哥说得都对,小人愚昧口拙,如今只知道唯殿下之命是从,不需要多想。”
呵呵,这家伙真是够卑微的,要知道这时候用‘小人’做自称,也就是自认与对方的地位天差地别,而他话语中投诚表忠之意更是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