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日后的布局里,有商贾之流不可缺少,而这梁氏来做棋子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朱桓眯眼说道:“那布衣姑娘虽然年轻,但却和梁束这老狐狸一样,都是胆子极大之人。梁束没多少年阳寿可以享受了,但这布衣姑娘若是继承了梁氏,或许有更大的利用价值。”
朱桓的布局,不仅仅在于靖难的战役,还要更加的遥远。
无论是他的“东南亚三角贸易计划”,还是“蚕食欧洲计划”,都需要有一个可靠的商道巨擘,梁氏如今虽然没有达到那个体量,但若是有朱桓扶持,这枚不起眼的棋子在未来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个惊喜。
“那殿下的意思是,留着梁氏?”严纲问道。
“留着吧,当成狗养就行。”朱桓淡淡的说道:“只希望,这梁氏是一条听话的狗。若是不听话,到时候再杀也不迟。”
……
年后,暖意融融,盖在金陵城上的白雪也逐渐融化。
风和日丽,是个嫖女人……咳咳,是个晒太阳的好天气。
院子里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池塘,池塘边上摆着一张藤椅,朱桓躺在藤椅上,身上盖着一条苏绣的毛毯,懒洋洋的握着鱼竿垂钓。
鱼漂微动,显然是有鱼咬钩了,但是朱桓并未提竿,而是任由池塘中的鱼将鱼饵吃干净后愉快的游去。
无他,唯懒尔。
这里并不是他在皇宫的祁王府,而是外城临街的一座宅院,朱桓只花了不到八百两就拿到手了。
八百两的价格在金陵拿到一座四进的府邸,与其说是买,不如说是那商贾送给了朱桓。
毕竟,现在朱桓在这些商人眼中,那比商圣范蠡还圣人,谁要是敢收祁王爷的钱,那就是和天下商人过不去!
到最后,这八百两还是朱桓硬塞进去的,估计现在卖这院的商人正在背后偷着乐呢。
朱桓躺在藤椅上,晒着太阳有些倦意,刚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儿,但耳垂微动,向身侧看去,一位布衣姑娘抱着一叠账本走了过来。
朱桓放着好端端的祁王府不住,来这外城买一座府邸并未只是为了图个清闲,还有原因是……这座府邸,与梁氏的一座府邸,只隔着一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