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姝见陆年脸色十分难看,从方才到现在也半个字都未和她说,眼珠一转换了副神情上前。
不是看陆年,看的是池岁禾。
“抱歉,我没注意你在那,不小心撞到了你,疼吗?我叫太医过来看看?”
“没事。”
池岁禾摸了摸手肘,蹙着眉压了压眼中闪着的泪花,一副乖巧懂事所以极力忍耐的模样。
“公主别撞疼了手就行,臣女不打紧的。”
沈姝看得目瞪口呆,这人、这人
池岁禾低着头掩盖眼里的促狭,她不敢抬头,就怕压不下的嘴角被人看到。
对付沈姝这种自以为是的人,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咯,以其人之道治彼人之身,谁不会似的。
敏锐感觉陆年的气质更冷了,沈姝无措之下又生起恼怒,余光瞥到林锦扶着安帝往这边走。
恶从胆边生,也顾不上旁的了,扬声唤道:“父皇!”
池岁禾眼皮一跳,转头就和林锦对视个正着,又齐齐收回目光。
和池嘉禾上前了一步,“臣女池岁禾池嘉禾见过皇上。”
“起来吧,这是春猎,又不是在宫里,不用这么拘束。”
安帝此时精神很好,心情也很好的样子,笑着摆了摆手又看了她们一眼,“你们是池庭的两个女儿。”
两人应是,他又笑道:“池相经常惦记你们,在宫里议事的时候他都坐不住,一问知道是有女儿生病了,议事刚结束就急匆匆跑得飞快,赶着回府看女儿去了。”
他说得极有画面感,池岁禾勾起了唇轻笑出声。
“也不怪池相会心急如焚,有这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,不得花心思看紧了?司公你说是不是?”
他的语气就像是普通长辈在和晚辈说话,也没什么架子,池岁禾想着传闻中的安帝,好像又有些差别。
敏锐察觉林锦的目光又从他们身上掠过,随即听到他的声音:“皇上说的是,池相爱女心切,情有可原。”
安帝哈哈哈笑了两声,一旁的沈姝却是笑不出来。
她叫父皇来是来给她撑场子的,可不是听父皇一见到她们就夸什么“如花似玉”、“乖巧懂事”。
上前亲昵的抱了安帝的女儿,闻到浓重刺鼻的药味也忍了忍,娇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