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妈的有几条命?你闲你这条命太长是不是?你一个人两条腿,拖得过马吗?”周寻带着浓重的鼻音,压着嗓子吼他,“你要是被马蹄子踩了怎么办,你要是有点事怎么办,我他妈怎么办?”
林知乐听着周寻带着哭腔的控诉,眼神呆滞了一下,他最后的记忆只停在发觉周寻的马失控,自己骑马去追,后来如何他丁点也想不起来,看着周寻担心的模样,林知乐一阵后怕,脊背发寒,若是周寻真出了事,若是他自己出了事,他不敢往下想。
他看着周寻紧绷的下颚线强压下心惊,“寻哥,别难受,不疼。”
“整个背半米长的托痕,光消毒的就用了好几个托盘,不疼?”医生在给林知乐消毒时周寻连看都不敢看,只看着一块块白纱布变了红。
“疼,疼,真疼。”林知乐头晕的厉害,侧躺在床上,一只手抓着周寻不放,“寻哥别凶我。”
一旁的乌恩跟阿日昔满脸担心跟愧疚之色,“真是太抱歉了,是我们没把安全措施做好,让你们出了这样的事故,那匹红马很多年没有被别人骑过了,老马一时之间可能不适应,失了控。”
“是我自己要骑马的,技术不佳,而且马失控也在意料之外,怎么能怪你们,这次的草原行我们还是很开心的,想着等到旅游旺季,草场绿的时候我们再来玩儿,”周寻忙解释,“听说夏天还能赶上摔跤跟草原上的才艺大赛。”
“是,每年七月份,”乌恩说,“欢迎你们。”
—
—
林知乐观察了一晚之后就出了院,乌恩担心,就让他们又留了两晚。
周寻发现林知乐从出院后每天都会吃很多药,但他分明记得医院给他开的药并没有那么多,且大部分都是比较常见的日常药,听名字就能知道。
林知乐每次都是吃一大把,花花绿绿,周寻问过他一次,林知乐都回是维生素,周寻说要吃一颗,林知乐当真给了他一个,说是维c软糖,吃起来是橘子味,还真是维生素。
因为多休息了两天,林知乐的后背跟手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不少,没有开始时那么骇人。
“你后背上纹的希望都被伤盖住了。”周寻给林知乐的后背上完药,小心地把他衣服拉下来。
“盖住也没事儿,现在也不用了,因为我的希望就在我身边。”林知乐把周寻揽进怀里,躺在帐中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