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算好好跟父亲谈一谈,“爹,苏瑶虽被卖到梵楼,但从始至终都洁身自好。”
玉芝本名苏瑶,苏家中没有落寞前在江南也是排的上名号的。
谭元伯怒气没有半分消除,道:“洁身自好又怎样?外人可知晓?在他们眼中你娶的就是个任人玩乐的姑娘!”
“苏瑶不是!”谭然面红耳赤,第一次为了女人跟父亲顶嘴,“她只是走投无路,被坏人卖到了那种地方,如果能逃,她早就逃了!这并不是她能选择的!若是能选,哪个良家女子愿意去风尘之地?”
谭元伯态度强硬,没有丝毫退让,“我绝不允许那个苏什么瑶的嫁进来!”
父子两个吵得不可开交,声音一个比一个大,谁也不肯退让丝毫。
谭夫人忙过来打圆场,“你们父子都少说两句,好好坐下来谈谈。”
有了来人调和,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些许。
谭然坐下,平复好心情,道:“父亲,我还是那个态度,非苏瑶不娶。”
“你!”谭元伯才缓和下来的情绪再次上来,随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在偌大的屋子里格外响亮,谭夫人杵在原地吓了一跳,父子两个又僵住了,她也不敢去劝。
谭然想了想,道:“父亲,临州人只知梵楼玉芝,并不知玉芝就是苏瑶,且玉芝在外抛头露面的次数鲜少。儿子保证绝不会让人知道当年苏瑶就是玉芝。 ”
谭元伯眉头紧锁,脸沉得更深了,显然是对谭然的想法颇有微词。
谭然站了起来,知道母亲好说话,便去求母亲,“爹娘,儿子长这么长,没求过你们什么,婚姻大事儿子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。”
谭元伯找人探过苏瑶身世,谭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,虽然早早盼着儿子娶亲,但家世清白这是最基本的,“她家中犯事,一旦被人发现,谭家必受牵连,我不同意迎她入府。”
谭然同父母据理力争,道:“苏瑶父亲犯事,且已经过去多年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会有人翻出来。”
谭元伯:“天底下有心之人多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