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然身强体壮,小小风寒本就不碍事,但还是喝了两天玉芝亲手熬的药。
这日夜里,玉芝翻来覆去睡不着,忽的听见屋外有动静,该不会是家中进贼了?
有些害怕,玉芝摸黑套了件外衫下床,情急之下从摇椅上拿了个鸡毛掸子防身。
一开门便见院落的桌子边坐着一个人,那人一听开门声,回头望了过来。
借着月光,玉芝看清那人,登时松了一口气。
谭然注意到她走了过来,“还没睡?”
话音刚落,他倒了一杯酒,一口喝下。
“身子刚好就不要喝酒了。”
收了鸡毛掸子,玉芝走近才闻到他身上一股很浓的酒味,不由皱了皱眉,她端坐在一边,十分拘谨。
谭然瞧见她身后藏的鸡毛掸子,又见她衣衫单薄,睡眼惺忪的模样,一下就猜到了,“被吵醒了?”
玉芝点头,拢了拢衣衫,谭然不知在院子外面待了多久,夜里凉风嗖嗖,身子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。
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玉芝夺了他手中的酒杯,“别喝了。”
月光下,小姑娘朱唇微微嘟起,生气的模样让谭然脑中一下便想到了娘子对相公的责备。
正在酒劲中的谭然迷迷糊糊,被方才的想法惊了一下。
夫妻?
似乎也不赖。
萌生出这样一个想法,谭然身子往前一探,凑近她几分,半醉半醒道:“你是我谁啊?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