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芝穿的衣服单薄,背后一阵凉意袭来,她抱着手臂搓了搓,试图寻点暖和。
突然,谭然拿起座位身边的披风披到她身上。
“身上好些了?”
披风将她脖子以下全盖的严严实实,谭然一面系带子,一面问她话。
两人靠的太近,玉芝局促不安,眼睛胡乱瞟,就是不敢直面他,“好些了,力气慢慢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谭然回身,拨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致,“再穿两个街就到梵楼了。”
指尖捏着披风,玉芝怯生生问:“能先不回去吗?我想看看夜景,从前我都是在楼上透过那个小小的窗子看临州的夜景。”
眉头渐渐拧起,谭然唇角紧抿,玉芝看的心里没有底,浑身上下紧绷着。
“可以。”
良久后谭然出声了。
眉心舒展开来,他音量拔高,冲外面道:“转道,去平柳街。”
平柳街,临州最繁华的街市,那里有一座石桥,四周的灯笼红红火火,煞是好看。
像茶楼中说书的话本一样,两人的交集,从这晚上开始。
===
后来,梁景珩给玉芝赎身,还在城中寻了处宅子给她安身。
这些年玉芝攒了些银子,她典当了首饰,勉强抵了一半买宅子的钱,梁景珩原是不收她钱的,但她执意要给,他也就收下了。
原本以为脱离了梵楼,她跟谭然就再没了交集,可这日出门买菜,两人意外地又遇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