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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。
梁景珩出府办事,在门口看见踌躇不前的余怀山。
半年不见,余怀山老了不少,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。
余怀山和梁景珩撞了视线,他愣了一下,走向梁景珩。
“世子,今日我便要离开临州了,这长命锁是颜汐母亲生前留下的,她不知道。”
余怀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布,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银锁,他交到梁景珩手中,“说到底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颜汐,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,让她寒了心。”
“当年她母亲流产,我确实偏袒冯氏,她母亲孤身出了余家,以至于颜汐从小在外受苦,把她接回来后我想尽力补偿她,可是在那时候我更看重中金钱利益,丝毫不关系她心中所想,我以为衣食无忧是对她最好的补偿。”
“余老爷,你是真的想补偿她吗?”
梁景珩抬手,打断他话,“倘若如你所说,你想尽力补偿汐儿,那你便不会容忍冯氏母女对她的挑拨,揭汐儿的伤疤;你在冯氏母女和汐儿两边周旋,口口声声说着补偿,可行为举止处处都向冯氏那边偏袒,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。”
余以柔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,受到万人唾骂,他余怀山现在过来上演幡然醒悟、父女情深的戏码,简直是个笑话。
梁景珩绝对不允许他心爱的人再受到任何委屈,“从你那一巴掌下去开始,你们的父女情就彻底断了。冯氏在你耳边吹吹枕边风,你可以毫不动摇地偏袒余以柔。”
“余老爷,你根本不了解汐儿。在汐儿心里,曾经多么渴望能得到父亲的疼爱,是你亲手将这份希望彻底扼杀。”
“一个几岁的小姑娘,外面受了委屈,却不哭,不是不会,是不敢。”
“你不疼她,自有别人来疼,我可宝贝着呢。”
梁景珩说了一长串,句句戳中余怀山心,他眼角流露出悔意,“确实是我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