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颜汐去衣柜里拿了一件素色外衫,一面给梁景珩换衣服,一面同他说着话,“城中乱糟糟一片,不知何时适合是个头啊。”
“会好起来的。”梁景珩握住她柔软的温手,宽慰道。
“爹在战场厮杀,我就好好在城里待着,守好临州城。”
顺势将人揽在怀里,他指尖穿插于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,鼻尖萦绕一缕淡淡的清香。
“蛰伏十余年,今朝见分晓,关键时刻我可不能掉链子。”
“排兵布阵我不懂,战场杀敌我不会,自小没什么本事,但是我知道我坚守的是什么。往小处说,是临州的安稳;往大了,便是晋国安定。无论如何,在爹回来之前,我都要将城中百姓安置妥当。”
窝在梁景珩怀里,余颜汐听得有些恼了,她指尖抵在他唇上,一抬头就对上他那有些黯淡的眸子。
“不准这样说自己,谁说你没本事。”余颜汐是极不喜欢梁景珩像方才那般贬低自个儿。
“有人生来天资聪慧,有人资质平平,有人却是身心残缺,各有各的精彩,各有各个的难处。你向来机敏,遇事沉稳,”余颜汐顿了一下,眉眼一扬,指尖在梁景珩下巴上挠了又挠,带着几分骄傲说:“长相也不赖,脾气顶好,本事嘛——可多了。”
难道一定要立战功、做官才叫有本事?
她尾音上扬,黑透的眸子如天上的繁星,梁景珩握住她乱动的小手,另一只手穿过腰间长发,紧了紧她纤瘦的腰肢。
“是吗?汐儿且说说,阿珩有哪些本事。”
两人才在一起不久,梁景珩很容易被她若有若无的举动撩拨,譬如方才,那小手宛如猫爪子一样,一下又一下,屡屡挠在了他心上。
在余颜汐还没回答他时,梁景珩突然探头过去贴近她耳朵,用两人才能听见的极小声音道:“我猜其中一项定有晚上的本事。”
一阵低沉而又玩味的短促笑声在余颜汐耳畔响起,她怎么会不知道梁景珩指的什么,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夜深交缠的画面。
耳朵湿漉漉的,余颜汐脸烫,一把推开梁景珩,警告道:“正经一点。”
以前是瞪他,如今是娇嗔,梁景珩太喜欢她这幅模样了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