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面没有别人,郭熙走到书案边,将甜汤放下,“还是不肯跟他们说实话。”
郭熙坐在一旁,梁钊放下毛笔,对她的话颇有微词。
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有些事情珩儿没问,我犯不着说出来,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,他们两夫妻安安心心过好小日子就好。”
郭熙面色略带愁容,忧心忡忡,“话虽如此,珩儿年纪不了,做事情有自己的判断,一而再再而三瞒着他,我怕日后知道真相会怨你。”
梁钊确实有事情瞒着梁景珩,他也不打算说出来,喝了一勺甜汤,他说:“他现在无忧无虑就很好,自从君悦衣阁的账簿开始,珩儿渐渐对事情上心,这才卷入这场纷争中来,结果意外横生。”
顿了一下,梁钊眼眸微垂,“我宁愿他怨我。”
事情危险且复杂,不知道为好。
“我上书皇上禀明此事,可能在等几日新的州府便会上任,也不知道皇上指派谁来接老严的班。”
梁钊看着写了一半的折子,不禁喟叹。
郭熙道:“临州跟北朝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,来的人必定也是一个沉稳有谋之人。”
“但愿。”
梁钊三两下将碗中的汤喝完,埋头开始写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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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微暗,城中一处小宅子里格外热闹。
谭然出狱,他特地从一芳酒楼叫了一桌招牌菜送来。
吃完饭,玉芝在厨房里熬了银耳汤,余颜汐想喝甜汤,便跟着玉芝去了厨房,饭厅里只有梁景珩和谭然两人。
酒过三巡,桌上热络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