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钊总是这样,不管是遇到什么大事,都从容不迫,倒显得梁景珩性子沉不住气。
他拉着余颜汐乖乖坐下吃午饭。
饭后,梁钊将人叫到院子里去。
“颜汐,你跟着一起来。”
余颜汐跟在梁景珩身边,踏在小石板上步子不急不慢。
凌冬寒梅开放,香气扑鼻,沁人心脾。
“他们是坐不住了。”梁钊手里捻着一朵梅花,缓缓开口。
梁景珩双手负在背后,“所以说严开易是在做戏?”
梁钊摇头,“他并不知道谭元伯的事情。私自贩卖铁矿,我同意的,也获了皇上批准。此事事关重大,越少人知道越好,因此也让谭家成功搭上了杨允。”
梁钊欲言又止,回身看着不解的两人,继续说:“杨允生性多疑,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,平心而论,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暗探。谭然因为谭元伯的事情,负气离家,我本以为杨允对谭元伯的疑心消了,但现在看来,他根本就是在一直试探。”
梁景珩暗叫一声不好,“完了,严大人真以为谭家私卖铁矿,万一真把他家移到刑部大牢审问,这怎么办?”
梁钊不急不缓,捻了一片绿叶子,“眼下有两个办法。将计就计,坐实谭元伯的罪名;趁着皇上降罪的圣旨还没下来,得尽快找到临州细作的据点,将杨允押送回京。”
梁景珩不解:“等等,抓杨允?”
“临州城的一举一动,都是据点细作发出去的,只要将那地方换成我们的人,杨允在临州如何还不是我们说了算?”
梁景珩恍然大悟,顿时热血沸腾,“然后我们可以将北朝的人骗过来,一网打尽!”
“想法不错,但并不可行。”梁钊笑着,同时指出梁景珩所说的不足,“最巧妙和高明的办法是不费一兵一卒。北朝可没你想得那般弱,届时肯定是铁骑千骑。”
听梁钊这般说,梁景珩获益匪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