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话,梁景珩连连点头,他的担心一点也不比玉芝少,“对,谭然胆子小,他不敢杀人。”
梁景珩对玉芝说,“他现在没回谭家,若是他来你,你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,他爹私下贩卖矿产是个幌子。”
玉芝脸色稍微平和一些,“谭然心里一直膈应这件事情。”
“谭然再怎么冲动也不会杀人,”梁景珩开始宽慰玉芝,同时也在宽慰自己,“他不会干这犯法坐牢的事情。”
他兄弟什么脾气秉性他清楚不过,不可能冲动意气用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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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玉芝家离开,梁景珩跟余颜汐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。
“官府办事讳莫如深紧隐藏,有些事情并不是老百姓看到这般。”
朔风吹过,衣角摆动,余颜汐紧了紧披风,脚下的步子却不曾慢下。她继续说:“只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才能洞察到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。”
梁景珩踏着步子,同她并肩走着,不解问道:“暗处的人?”
“临州城乞丐、混混不在少数,他们游走在城中各处,最不起眼,但是看到的却一点也不比你我少,但是他们看到了并不会说出去,因为没人愿意相信一个混混乞丐说的话。”
说着说着,转眼便来到废弃粮仓。
咯吱——
门虚掩着,半夏一推便开了,她回头对两人说:“姑爷、少夫人,他们都在。”
如同到了自己家中一般,余颜汐领着梁景珩进去,刚踏进大门,里面的人听到外面动静闻声赶来。
虎子一见余颜汐身后跟着梁景珩,目光由以前的不不屑,变得和善起来,关切问道:“梁少爷伤好些了?”
梁景珩知道这里的人是看不惯自己的,他刚开始心里还有些忐忑,没想到虎子并没给他甩脸色,心情不由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