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谭然和梁景珩不约而同看向余颜汐,眼里皆带了几分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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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然喝了半壶酒,终于说了一句。
“我爹可能犯事了。”
谭然说话说一半,又止住了。
余颜汐云里雾里,“具体是?”
“杨允挑唆我爹私运矿石。每年按例给朝廷上缴矿石,除此之外,背地里将品质上乘的玄铁、银矿扣下来,贩卖到别处。”
谭家的矿山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,如何使用全在自己,但是在晋国,百姓不允许私自开采、贩卖矿石,按照规定,矿监须每三月向朝廷上缴一定数额的矿石。
谭元伯私自开采矿石已经犯了晋国律法,更别说是私自贩卖矿石。
梁景珩现在对杨允这两个字已经产生了莫名的抵触情绪,仰头喝了一杯酒,道:“杨允,他是疯子吗?”
余颜汐可比梁景珩镇定多了,“你爹真做了这事吗?若是朝廷的人发现,一整个谭家都会被牵连。”
“我不知道,当时我在书房外面听见两人在谈论这件事,事后我劝我爹不要犯险去做触及底线的事情,我爹执意要做,我俩没谈两句就吵了起来。”
“我一气之下就离开谭府了,身上什么也没带,后来在街上碰见玉芝买菜。”
“我想自己怎么着也算玉芝的半个救命恩人,就跟着她回家讨了一顿午饭吃。”
玉芝:“后来,就赖在我这里了。”
“你爹怎这般糊涂。”梁景珩拍拍谭然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