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井的脏话她听多了,泼皮无赖她也见多了,若不是顾忌梁家的面子,她恐是要跟着对骂起来。
骂人的话,她说的可比那妇人精彩多了。
余颜汐抿唇不说话,在一旁跟周围看热闹的人一起,抄着手看那妇人在地上怒骂,仿佛中这一切与她无关。
等了一会儿,骂声渐渐小了,慢慢止住了。
余颜汐这才开始说话,她居高临下盯着那妇人,眸色一沉,道:“说够了吗?说够了一起去官府。”
耍无赖的人余颜汐见多了,她也不去伸手去拉地上的人起来,防止被讹上。
妇人稳坐如山,这厢铺子外面人头攒动,随即便听到知府严开易的声音。
“何人在此闹事?”
人群纷纷散开,给严开易留出一条通道出来。
余颜汐笑脸迎了上去,“严大人,此人咬定我家卖的布匹有问题,却不肯跟我去公堂对峙。”
妇人不服,怒道:“严大人明鉴,明就是安和侯的人强词夺理。”
对那妇人,余颜汐冷眼相待,“确实是强词夺理,抢我的词,夺我的理。”
“严大人请看,”她以极快的速度敛好神色,丝毫不见怒色,将地上的碎麻布同布匹一起拿了起来,“这是君悦衣阁售卖的云缎锦,而我右手中的是这妇人拿来的。君悦衣阁习惯在裹布的木绑子上刻个小小的衣字,而我右手上的却没有,可见这布不是我家铺子中的。”
围观之人纷纷看了过来,果真如余颜汐所说,事情明朗起来,大家纷纷明白原来是有人故意闹给君悦衣阁泼脏水。
待众人回过神来,铺子里哪还有那闹事妇人的身影。
以为逃跑就能了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