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颜汐纳闷:“那你说的不急指?”
低头轻笑一声,梁景珩最后一字收笔,将毛笔挂在笔架上,两掌撑在书案边,抬头看她,“你知道我娘为什么只生了我一个儿子,我爹依旧没有妾室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余颜汐摇头。
“就知道你不知道。”
梁景珩笑了笑,继续说:“在上京,我娘是怀远将军家三姑娘,从小习武,聪慧勇敢,后来嫁给我爹,头胎就生了我,一家人在上京过得开开心心,后来不知为何,我爹被皇上下放临州,在路上遇到歹人,娘救了爹,可是因为当时没有注意调养,着急赶路,我娘的身子变弱了,大夫说很难再怀上。”
余颜汐有些意外,“万万没想到婆婆竟然是将军家的小姐。”
难怪之前在谭府,对峙谭家人时气场强大,让人不寒而栗。
梁景珩仰头,下巴微抬,像是在炫耀什么一样,“你不知道的多着呢。”
“爹是安和侯,别看他表面风光,其实很怕我娘,家里大大小小事情都是娘说了算。都说勋爵之家,独苗不好,但我爹偏不纳妾,这么多年,一直将娘视作掌心宠。”
良久没有等到回应,梁景珩见她眼神恍惚略带愁思,便抬手轻弹她额头,“想什么呢?怎么入神。”
他没有用劲,指尖打在额头跟弹棉花一样,余颜汐回过神来,“公公很爱婆婆。”
深情款款她公公,薄情寡义余怀山。
同是男子,担当不同。
梁景珩眉梢一挑,一脸得意,“那是自然。”
上次回门,梁景珩知道了余颜汐母亲不在人世,家里一屋子糟心闹腾事,见她似乎是共情了,于是言归正传道:“娘是怕你像她一样,身子落下病根,日后再怎么调养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那声不急,是对我说的。”
余颜汐懵了,“关你何事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