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吵吵闹闹争了十几年,突然这般平和相待,谭然总归是觉得有点不自在,但还是入了安和侯府。
阳光极好,树影斑驳。
偏厅。
梁景珩给他倒了一杯茶。
谭然品一口茶水,清咳一声,“那个……听说有人受伤,我家刚好要棵千年老参。”
他手一抬,接过随行的小厮递来的黑漆木盒。
盒子里的人参是上等的珍品,梁景珩合上盖子,问道:“是你送的,还是谭伯父让你送来的?”
谭然嘴里嘟囔着:“有区别吗?不都是谭家送来的。”
梁景珩清楚谭然的脾气秉性,知道他急了,于是半靠在他旁边的椅子扶手上,打趣道:“你送的就你送的,别不好意思。”
说完,他将盒子拿给从安,“给厨房熬汤,待会儿给少夫人送去。”
“虽然你从山贼手里救了我,但是不代表我要对你感恩戴德,我们以前什么样子,以后还是什么样子。”谭然扇着扇子,漫不经心看一眼旁边那人,“我可不会把你当恩人。”
谭然并不知道梁景珩假装晕倒,只知道自己在山寨地窖中醒来,是梁景珩救了他出来。
显然,梁景珩并不打算告诉谭然他装晕一事,嬉皮笑脸道:“不当就不当呗,救你是本分,没指望让你还我。”
“你看这花开得多好看。”
外面传来余颜汐的声音,梁景珩眉心微蹙,抛下谭然出来一看,见半夏扶着她在院子外面的玉兰树下站着。
他语气不好,脸上有些不高兴,“怎么出来了。”
闻言,余颜汐转身看他,眉眼含笑,慢慢抬起右手,道:“好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