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喜欢喝油腻的汤水,但是郭熙对她实在太好了,让她忍不住想起已故的娘亲,所以硬着头皮喝了下去。
“我让厨房熬了红豆紫米粥,熬了鱼汤,这几日多补补。瞧瞧这脸,惨白惨白的跟纸一样,一点气色也没有。”郭熙摸摸她的脸,一脸心疼,目光落在她后背上,问:“怎么样?伤口还疼吗?”
余颜汐摇头:“一点小伤不碍事的。”
“怎会是小伤!你不知道……”
一直在床边站着的梁景珩轻咳一声,突然打断郭熙,“娘,颜汐刚醒,你让她多休息休息。”
“对对对,你看我,颜汐一醒我高兴坏了。”郭熙连连点头,暗自怪自己心急,和余颜汐说了没几句便离开了。
郭熙前脚刚走,梁景珩俯身过来,在床边重新调整一下余颜汐后背叠着的枕头位置,“枕头这样放有没有碰到伤口?”
梁景珩的问题让余颜汐愣了一下,片刻后她回过神来,说:“没有。”
梁景珩点头,“那就好,你好好养伤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说完,他掖好被角,出了房门。
回想方才的那幕,余颜汐总觉得梁景珩好像是故意打断郭熙,为的就是不让她继续说下去。
越想越不对劲,余颜汐心思敏捷,察觉到一丝异样,待梁景珩走后,她问了问一直在旁边的半夏,“侯府的人我不相信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半夏你跟我说实话,我肩上的伤究竟如何?”
屋子里只有她们主仆两个人,半夏去了门边,把门闩落下,折身回到床边。
她说:“那天姑娘中箭,血流不止,还未到侯府便昏过去。”
“姑娘后背满是鲜血,可把府上的人吓坏了。”
说到这里,半夏还心有余悸,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:“红羽箭箭头有毒,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,他仔细研究箭头,上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,后来翻阅医籍才知道,红羽箭上的箭毒乃北朝特制,在我们晋国没有解药。”
半夏突然止住了,余颜汐着急问:“那我是如何醒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