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,看着一碗黑黑的药水,余颜汐眉头皱的高高,摆摆没受伤的左手,道:“箭伤,敷药就好,这药……我就不用了。”
她生平有三怕。
怕蛇、怕吃药、怕母亲生气。
梁景珩瞪她一眼,“外敷内服,这药必须喝。”
“呦,你还怕吃药?”梁景珩步步逼近,挑眉不怀好意笑着,负手站在床前,他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那人,扬起下巴,“要么你自己喝,要么我喂你。”
“……谢谢,我自己来。”
她端起汤药,仰头一口气喝下。
好苦!
她苦得张嘴呼呼气,想让苦味在嘴里散得快些,然而此刻梁景珩拾起一颗蜜饯放进她嘴里。
一股沁甜掩住了苦味。
梁景珩不知从哪拿出的蜜饯。
“城北薛记果脯,甜吧。”他说。
像极了一个等待夸赞的孩童。
蜜饯去了核,糖渍和梅子果肉融为一体,糖味掩了酸味,可回口细品带有一丝丝梅子的酸。
余颜汐喉咙里还有一丝丝苦味,伸手过去,“还不错,再给我一个。”
床边的柜子上放了一盏蜜饯,梁景珩从里面挑了个最大的给她,“你说我误打误撞是不是做了一件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