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一下,他眉头微蹙,坐在床沿喂余颜汐喝水,她肩上有伤,端水不方便;让她枕着自己,好像也不太方便。
——会不会然让她以为小爷我对她别有意图?
他正想着,却听余颜汐道:“想什么呢,水不给我?”
闻声回过神来,见她左手已经伸了出来,梁景珩偏不。
他坐在床沿,单手揽过她的头,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,另一只手端着水杯往她嘴边凑。
余颜汐:????
她喉咙很干,也没管那么多,于是低头喝水,温热的白水顺着吼道流下,久旱逢甘霖,爽快无比。不消片刻,杯中已经见底。
“还要吗?”
耳边传来他温润的嗓音。
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眸子,余颜汐愣了一下,仅一下,她摇头,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梁景珩松开了她,起身将杯子放在一旁。
肩上隐隐作痛,余颜汐下意识摸了摸后肩,她还记得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,心中放不下,便问:“山贼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梁景珩:“我赶到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将他们统统拿下,但是很奇怪,寨子里所有人被捉后去全都服药自尽,无一列外,就像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一样。”
“无一人存活?”
闻言,余颜汐只觉得不可思议,在她眼中那些不过是为了些许钱财才甘愿沦为匪贼的人,就算是再衷心,也会有一两个惜命之人,怎会全部自尽?
“本来双方势均力敌,那些个山贼负隅顽抗还撑了一会儿,但后面官府的援军到了,他们一见形势不妙,有割喉自尽的、有服药自尽的、有咬舌自尽的,千百种死法。”
“啧啧,那场面,我算是见识到了。”他随手一挥折扇,嫌弃之情溢于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