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颜汐切入正题,问:“我记得三个月,官府不是带兵去山上将山贼围剿了吗?怎么又来了。”
“还有,临州怎么一下多出这么多流民?”
接连几个问题,万事通一一回答,“清完一批,这个月又来了一批。这年头,人人都能当山贼,不过这次同以往的不太一样,这次的山贼是真狠,绑姑娘、拦路人,时不时下山抢钱,弄得人心惶惶。”
说着,万事通砸了咂嘴,骂了山贼好几句不入流的话,接着说:“这些流民,都是逃难过来的。你可能不知道,北朝正举兵攻打我晋国边境,战火纷飞,导致边境百姓民不聊生,若非战事,谁又愿意背弃家乡另寻他路?”
余颜汐惊讶,“北朝开战了?”
北朝和晋国之前打得不可开交,后来两邦交好,十来年间没有出现战火,而临州作为晋国边城,与北朝相距甚远。
“听逃来的流民说的。”万事通点头,继续说:“临州人杰地灵,三面环山,一条运河周边连了不少商栈,翻过大山,是繁华的邠州,过邠州,再绕道,就是上京。逃难的流民们打算从临州的山上绕过,转道去邠州,可现在匪贼猖獗,只得困在临州城了。”
“州府严大人派兵上山三次,三次无功而返。后来匪贼并没有下山闹事,他也就草草了事,不再过问。”万事通一声冷哼,眼底全是嫌弃,“严开易对外说的是三次剿匪,我瞧着官兵都是在山下晃悠一圈便回去了,根本没有上山去。”
虎子义愤填膺,直接骂了出来,“妈的狗官,严开易肯定跟山贼串通好了的。”
半夏问:“后来就没人去官府报案?一直报官,衙门总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万事通说:“几个上山砍柴的樵夫击鼓,严开易敷衍得很,派几个官兵在山下装装样子,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回了。现在还没听说匪贼在城里犯事,严开易不会插手的。”
余颜汐心里清楚,只要匪贼没有触及到严开易的利益,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只是她百思不得其解,好端端的临州城,怎么就凭空蹿出来一群山贼?
毫无征兆。
山贼必须要除,单凭他们几个势单力薄,无疑是螳臂挡车,势必要借助官府的力量。
万事通的眼线遍布临州城上下,余颜汐想了一个计划,她对万事通说:“你朋友多,让几个混混泼皮在府衙门口蹲守。多多注意严开易平常离开府衙的时间,我猜他不可能天天都待在府中,绝对有几个固定的时间出府去。”
“成,这件事包我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