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景珩心很累。
这感觉就像是你看中的食物正要下口,却被谭然抢先咬了一口,
不是滋味……
一直到侯府,梁景珩都颓丧个脸,论余颜汐怎么说,他也提不起精神,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。
一回到里屋,梁景珩就将自己埋在软榻的被褥中。
“少夫人,少爷这是怎么了?”
从安发现不对劲,他家少爷从来都没有这样失落过,而且他隐约听见了细细弱弱的啜泣声?
余颜汐看一眼榻上的人,摇头低语:“年少轻狂,心思敏感,过一会儿就好了,你去忙你的,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
从安果然走了,贴心地将房门带上。
“没事,古来圣贤,孰能无过,人生于世,总会犯错误。”余颜汐坐在桌边,一点一点削着桃子皮,安慰在软榻上埋头的人。
八月桃子成熟,汁水饱满,果肉白中带着嫩粉,甜脆可口。
沿缝将桃子分成两半,沾过桃核的果肉略带苦涩,她用刀削掉那部分,再将剩下的分成小瓣,一小瓣一小瓣放进小碗里。
梁景珩终于抬头,他耷拉着头坐在软榻上,至今还没回过神,余颜汐端着碗在他身旁坐下,顺着他背,安慰说:“知错能改,为时不晚。”
“来吃个桃子,很甜的。”
唇瓣凉凉的,梁景珩微微张口,下一刻,那瓣果肉往嘴里送。
余颜汐笑了笑,像哄孩童吃药一样哄着他,“再吃一瓣。”
于是梁景珩又吃了好几瓣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