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去拿架子上的帕子擦干身子,唤了声从安进来更衣。
系好内衬的白衣,梁景珩拿起衣架上的水墨长衫抖了抖,“怎么是这件?”
不是说不行,只是水墨长衫穿在身上,一副书生气,和他气质不符。
从安如实回答:“少夫人给我的。”
蹙眉愣了一下,梁景珩说:“我不在这两日,那臭丫头肯定高兴坏了,没人跟她抬杠。”
从安:“少爷您别这般说,少夫人操了不少心,今日若不是少夫人想了个办法,少爷怕是还在牢里待几天。”
“别看少夫人平日里对少爷凶巴巴的,实则心里时时牵挂着少爷。女子害羞,有些话不便明说。”从安跟着梁景珩多年,什么场面没见过,什么人物没接触过,姑娘这点心思她还看不出?
梁景珩半信半疑,手一抬穿进袖子里,“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从安自小没什么特别之处,就是看人一看一个准,这点自信还是有的。
从安想起一件事情来,“少爷,今早玉芝姑娘差人过来打听您情况。”
梵楼名妓玉芝,梁景珩一手捧出来的人。
梁景珩算一算时间,和玉芝见面还是上月的事情,“你让她宽心,改日有空我便去看她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门突然被打开,余颜汐端着一碗汤进来。
梁景珩吓了一跳,转身背对余颜汐忙系好外衫。
“……”余颜汐无视梁景珩,把汤碗放桌上,悠悠道:“稀罕看你。”
此时梁景珩已穿好衣服,腰间系好玉佩负手而站,嘴里数落着余颜汐:“敲门是礼节。”
梁景珩皮肤本就白雪,因为刚沐浴完,脸上泛着嫩粉,活像五六月未成熟的蜜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