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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清幽肃静,余家历代先人的牌位皆供奉在这里。
敛了平时不着调的性子,梁景珩毕恭毕敬站在一旁,颔首点香,鞠躬行礼,颇有几分贤婿风范。
每次余颜汐上完香,都习惯将母亲牌位擦拭一遍,哪知今日却见牌位上染了一层灰。
眉头微蹙,眸色一暗,她从半夏手中接过丝绢。
也就几日没来,她不信这灰沾这么快。
“怎得刚下饭桌便到祠堂来了。”
闻声,便见冯姨娘信步款款进了祠堂,手中绞着一方纯白丝绢,掐着声音柔柔说道。
余颜汐唇角微扬,不予理睬,手上的动作不曾慢下,将牌位擦拭干净后重新归位。
冯姨娘点了三根香,自顾自说着:“前几日起大风,也不知是哪家的野猫在屋顶上乱窜,弄得祠堂的瓦裂了一两块。”
这几日天气高朗,夜里月明星稀,哪来的大风。
余颜汐冷眸从冯姨娘身上扫过,待落到梁景珩身上,一时间戾气消失得无形无踪。
她淡淡道:“半夏,姑爷累了,带他回房休息。”
哪知某人极不配合,“我不累。”
要是护城河淹不死人,余颜汐早把梁景珩扔河里百回了。
“我渴了想喝水,有劳夫君了。”
余颜汐咬着牙齿刻意强调了“夫君”二字,她不信梁景珩还不懂她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