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推脱之余脸上还挂着笑容,可和和气气的表面下又是另一番心境。
砰——
空荡的房间格外响亮,余颜汐耐心耗尽,索性将碗往梁景珩面前一摆,眸色凌厉。
梁景珩被吓一激灵,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,片刻后眨眨眼睛回过神来,见余颜汐面色难看,当下端起碗来,将甜汤一勺一勺往嘴里送。
“吃吃吃……我吃。”
喝完最后一口汤的梁景珩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碗,余颜汐眉梢一挑,又开口了,听语气不像是询问他意见。
“梁景珩,汤都喝了,帮我个忙。”她说。
突然之间,他有一种错觉,自己是猎物,正一步步走向猎人的挖好的陷阱。
还没等他表态,余颜汐接过他手中的碗具,“行,就这样说定了,三日后回门,届时你听我的。”
“我答应你了吗?”梁景珩纳闷了,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,“在我家我听你的,回你家还听你,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夫君?”
再说,整临州他梁景珩怕过谁,他爹是堂堂安和侯,皇亲国戚!
他娘是汾州知府三小姐!
他横行霸道惯了,怎能被一个丫头片子使唤,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。
“男子汉大丈夫,纠结这些虚名的干什么,管他听谁的,夫妻之间和和气气才是真。”
余颜汐没有直接回答他,略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起身端起托盘便走。
快出门时她回头看了眼脸色难看的梁景珩,扬起笑脸,故作关心装:“看书写字别太晚了,烛灯昏暗,伤了眼睛可不好,乖乖听话,别看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