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白梁景珩在说什么。
“我又不是傻子,平白无故扎破自己的手。”梁景珩白了她一眼,突然拿出袖里藏的银针,猛地下手,快准狠,“我这是在救你 。”
指尖尖锐的疼痛袭来,紧接着便是一阵拉扯。
待余颜汐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梁景珩拉到了床边,他握住她手,将指尖的红血染到锦衿上面。
指尖被捏了又捏,足足三下,在锦衿上涂抹后才被放开。
“你有病啊!扎我干嘛?!”看着是食指指间冒出的红血珠,余颜汐破口大骂,忙用嘴吮了吮止住血。
余光飘到床褥上,一抹鲜丽的红色,像是一朵绽放的花朵。
不过下一刻等余颜汐意识到是那什么后,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,有些难为情地埋下头,脚下抹油一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待脸上的灼热褪减,余颜汐将房门打开,冲外面等着伺候主子的家仆道:“进来吧。”
按照礼节,新妇翌日清晨要去敬茶请安。
余颜汐在市井长大,行事作风没有太多礼节的约束,但是总归是个姑娘嫁,骨子里多少有几分小姑娘的性子,就好比现在。
余颜汐由着半夏伺候她穿衣,目光还不时往床铺的方向看去,见那两个丫环隐晦地笑了笑,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羞耻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完了,她们是看见那抹红了。
再看看那边正和仆人从安窃窃私语的梁景珩,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,更过分的是梁景珩居然伸出左手来冲她粲然一笑,似乎在炫耀些什么。
她被扎的就是左手!!
藏在袖子里的手重重地捏成拳头,余颜汐狠狠瞪了回去,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睁得大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