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颜汐被困在屋里三天,屋外的防守渐渐松懈,趁门外值守家丁换班的空挡,她悄悄翻窗溜了出来。
三天不见半夏,她知道一定是被人绑在柴房,于是趁夜色摸去柴房。
果不其然,半夏被捆在柴房,嘴里塞了一团麻布,头发散乱,狼狈不堪。
余颜汐急忙扯去她嘴里的布,给她松绑,“冯姨娘干的?”
半夏手脚一直被麻绳绑着,如今手腕上一圈青紫色印记,她忙用袖子遮盖住。为了不让余颜汐担心,她忍住疼痛,淡淡道:“她们不让我靠近姑娘,怕姑娘逃走。”
半夏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,那一圈刺眼的印记已然落到余颜汐眼中。余颜汐伸手为半夏整理头发,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脏东西。
“敢动我的人,日后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她眼中露出一抹厉色,锐利如刀锋,微黄的烛光映着她冷艳的容颜,肆意张扬如冰山一般的蛇蝎美人。
柴房外面无人,余颜汐直接带着半夏出去,打算从后门出去,谁知余怀山留了一手,后门被死死封住,不得已,她打算冒险翻墙。
前厅右侧院子里有一个带木盖的水缸,踩在水缸盖上轻而易举便能翻墙出去。
猫着腰途径余怀山寝屋,余颜汐听见冯姨娘的声音。
冯姨娘是余怀山的妾室,也是当年害她母亲离开余家的罪魁祸首。
余颜汐停下脚步。
烛光将冯姨娘的身影印在窗上,歪歪斜斜,“这几年丝绸店生意不景气,但若能攀上安和侯,日后的生意定能红火,还怕没销路?”
冯姨娘拧干帕子递给余怀山,余怀山擦了擦脸,道:“梁家能帮我吗?”
冯姨娘:“怎么不能,颜汐嫁到安和侯府,余梁两家攀亲带故,他家粮店、酒楼、田产那么多,随便分一点出来都能够我们家吃上好久。”
“颜汐不想嫁,已经两天没吃饭了。”余怀山在盆里洗洗手,接过冯姨娘拿来的帕子擦干手。
冯姨娘知道余怀山心软,她已将给女儿铺好了路,为了她自己,也为了她柔儿,谁也别想打乱计划,“姑娘家的清白岂能儿戏,梁家愿意娶颜汐,就是在对颜汐负责。况且聘礼都收了,若是我们悔婚不嫁,日后定会有人拿这件事对颜汐指指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