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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完全不带半分犹豫,直接撸起袖子站起来,看起来气势汹汹,是真的要去打周望舒。

周望舒:“?”

这个世界大概有点梦幻,他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只是被简单地撺掇了一句,就要上手来揍他。

周望舒往后躲了一躲,看着眼前那一对狗男男眼睛越来越辣,实在是辣得他有点难受。

他无语地捡起桌上的车钥匙:“我先走了,你们两个自己玩吧。”

陶子桃这时候又觉得周望舒看起来格外亲切了,他慌慌乱乱地站起来,一下子拉住周望舒的衣服:“你去哪啊!”

时成野还坐在这呢,他不把人带走?!

周望舒把自己被拉皱的衣服抢回来,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下午还有课,当然是回学校了。”

他读的是陶子桃学校隔壁的艺术类大学,平时翘课翘多了也不好毕业,今天格外有兴致,所以决定回学校看看。

陶子桃呆呆地指了指时成野:“那他呢?”

时成野还是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,刚被他撸到一半的长袖已经放了下来,瞧见陶子桃指过来的手指抬了抬头。

周望舒无所谓道:“你负责啊,你刚不是还和人家很熟吗?还让别人帮你打我来着的,咋了,你现在还要过河拆桥?”

说完,他潇洒地甩着车钥匙走了个掉,留下了过河的人和被拆的桥。

唯一链接两个人的周望舒走掉后,陶子桃更加局促了,他和时成野面面相觑着。

又猛地想起来,他刚才还一副自然熟的样子让人家帮忙,陶子桃更尴尬了,尴尬到能用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一室三厅。

他们两个一个站着,一个坐着,桌上已经是一片狼籍,却没人先动。

流动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起来,陶子桃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,才开了个口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