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不知道,”柯迟苦笑了下,“我不知道我能去哪,我白天的工作其实是在餐馆,我也辞掉了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拖累你。”
他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,又想起成子言在外出差忙碌一天,还要为了自己这样劳心费神,愧疚和自责又席卷上他心头,抿着唇和成子言道歉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嘘,”成子言被他枕着的左手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下,让柯迟将后面的自贬话语都吞了回去,“我不喜欢听这些,你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和我道歉,不需要。”
“那……”柯迟下意识就想问那你希望我说什么,但这话实在太暴露他潜意识里的刻意讨好,他直觉成子言同样也不喜欢自己说这个,便悬崖勒马地噤声了。
“你向我撒撒娇吧。”成子言听出他的未尽之意,但仍然没有苛责他的意思。
柯迟眨了眨眼,于黑暗里红了脸,窘迫地不吭声了。
——他不会。
“就像这样。”成子言抱着他翻了个身,虚虚压在他身上,环着他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,埋脸在柯迟颈窝,能嗅到他颈侧一点浅淡的玫瑰香气。
成子言用下巴轻轻在柯迟颈窝里蹭了蹭,一向温和沉稳的语气此时刻意放软后却仍因为alha本身声线里的磁性越发让人半边耳朵都酥麻:“你哄哄我吧阿迟。”
柯迟红着脸,犹豫地抬手抱住alha厚实的肩背,只能学着之前在易感期拥抱成子言安抚他那样、动作生疏地在成子言背上小心地顺了顺。
成子言侧首在他颈侧动脉处吻了吻,感觉到怀里的oga不好意思了才略微撑起身。
次卧里没有开灯,两人在黑暗里只能借由窗外的月光勉强看清对方的轮廓。
“元宵节那天,”成子言看着他,轻轻出声道,“我给我妈说等我出差回来给她带礼物,她说不需要,让我把她儿媳妇回去。”
“我答应了她。然后我找了满城才终于找到玫瑰花,我想第一时间把它们送给我最喜欢的玫瑰,还想带着我的玫瑰回去见我母亲,她一定也会很喜欢。”成子言低头和他蹭了蹭唇,声音里带上些笑意,“阿迟,你猜怎么着?”
柯迟讷讷片刻,没吭声,只是温顺地躺在alha身下、被他压着也不动弹。
“我带了最好看的玫瑰回来,”成子言和他鼻尖相抵,“然后发现我的小玫瑰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