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润泽之后格外明丽的玫瑰香气渐渐淡了,染上些许艳色的乌木也逐渐淡漠了自己的温和。
柯迟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,在alha带他去那个狭小的洗浴间、揽着他替他清洗时低声道了谢,后便被拧着眉的alha抱回了床上。
成子言出了一身汗,身上黏腻得不舒服,oga肌肤的柔腻触感仿佛仍在指尖,这让他不得不强行驱除掉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旖念,但他不能在这里多待,便只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。
“我给你留个标记吧,”成子言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蜷着身子显得分外瘦弱的oga,“后面几轮发·情热我没办法再给你应急。”
柯迟攥着被角的手指紧了又紧,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一个小时前听到“标记”两个字时汹涌而上的绝望和恐惧又重重地压在心头。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也没法拒绝这个alha的好意帮忙,更何况这是目前的最佳选择,便只能垂着眉眼点头,咬着牙翻身露出自己的后颈,竭力压下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抖。
他的恐惧来得有些过于突兀,以至于成子言也忍不住多注意了下他的脸色,但柯迟只是将脸深埋在被子间,什么情绪都不肯露出让成子言看到。
那一声轻泣的“子言哥哥”还犹在耳畔,成子言心中有万般疑问也没法在这个时候问,只能将问话都噎了回去,坐在了柯迟身旁的位置。
他略一犹豫,还是抬手轻轻握住了柯迟的肩膀,试图用掌心的温度让方才还在身下承欢的oga感到一点安定,在感觉到oga的默许时手上稍稍用力扶着柯迟的肩膀让他转了个方向,随后俯身尽可能轻柔地将牙嵌进柯迟后颈那一块极为脆弱的腺体里。
柯迟的腺体上有一块浅淡的疤痕印记,似乎是曾经做过什么手术才会留下来的。
即便做好了准备,但尖牙刺破腺体的疼痛还是几乎在瞬间击溃柯迟的心理防线,他的背脊仿若一张紧绷的弦,稍有不慎便会崩断,被alha握着的肩膀狠狠颤动一下,紧随而来的便是极度压抑后的急促呼吸声。
成子言察觉到异常,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一点至他的腺体后便很快抽身后撤。
但乌木的温柔只是很短暂地在柯迟的腺体上停留片刻,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alha的牙印处渗出一点殷红,很快就又只剩oga自己的玫瑰浅香了。
——标记不上。
两个人都静默片刻,柯迟甚至忍不住抬手往自己刚被alha咬破的腺体上摸了下,触到一点血色,放到鼻尖下细嗅时却又的的确确只有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。
这样的情况,只会在信息素契合度低于最低线的ao之前才会出现,而如今大街上随便找一对陌生alha、oga的信息素契合度都会高于均值。
他们之间没有办法做标记、而他自己原本存的抑制剂也都不知被谁换成了诱发剂,可他的第二轮发·情热也会在不久之后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