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听着陈渊的这句迟来的道歉,白池初心头一酸,多少有些委屈,也没没心思闹了,埋着头沉默。
她从未在谁身上吃过亏,除了陈渊。
白池初正埋着头,交叠在膝上的手,突然就一只手掌握住,轻轻地捏了捏,掌心的温暖盖在了她略微冰凉的小手上。
白池初还是没有抬起头。
“那日皇后对臣子说,要同朕生孩子,朕实则都听见了,朕不该戏弄皇后,是朕不对。”陈渊的声音暗沉,微微偏头,去看她脸上的神色。
灯火下一个低垂着头,一个倾身斜凝着她的神色。
画面难得和谐。
陈渊没说为何臣子会去逼宫。
除了怕黑,陈渊从未怕过任何东西,但此时却有了退缩。
当话到了嘴边,陈渊并没有继续认下去。
他知道。
要认了,恐怕就再也哄不好了。
白池初的小手在他掌心里动了动,才慢慢地抬起了头,当那双含着些许水雾的眼睛,瞧向自己陈渊时。
陈渊心口猛地一揪。
突然想起了苏老先生说过的一句话,“娘娘的性子,一半靠压着,一半还得靠哄着。”
奈何陈渊之前本就不是一个懂得哄人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