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打在他身上,干净又儒雅。
白婉凌脚步退了一下,又缩了回来,脸色微微泛红,到底还是走上前去,打了一声招呼。
“表哥。”
白婉凌随了白池初的称呼。
沈晖成看了一眼白婉凌,转过身,礼貌地回礼,“二姑娘。”
沈晖成那日跟着白池初到了白府,便被白夫人留在府上已经住了两日,大公子二公子当值时,府上有三公子作陪,两人一回来,四人就凑在了一块,谈天论地,热闹得很。
沈晖成没舍得走。
但真正舍不得的是什么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白婉凌被他一瞧,慌张的挪开目光,福了福身,转身就往白池初的院子里走去,脚步比适才还快。
到了白池初屋里,面上的红润还未完全褪干净。
倚瑶接了白婉凌进屋,“小姐还在睡呢,昨儿晚上也不知怎的突然失眠,辗转反侧了一夜,天亮才合眼。”
倚瑶照着白池初的原话撒了谎。
白婉凌一怔,“莫不还是前儿受的那伤?”
白婉凌一直都很愧疚,若那日姐姐不是替她出气,也不会卷入那场混乱,更不会掉进暗室受了伤。
倚瑶回道,“大夫说了,都是皮外伤,不打紧,二小姐无需担心。”
白婉凌松了一口气,进屋瞧了一眼,雕花幔帐床上白池初正睡的香甜,便也没再打扰,回头同倚瑶说,姐姐要是醒了,让她去我屋里,今儿晚上咱们一家人在南院用饭。
等白池初一觉睡醒,已经到了下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