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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白夫人的刀子眼在她身上剜了不下十回,白池初压根就没看到。

“你就是白绣侍的心肝宝贝?”白池初心疼的这阵,陈帝已经走到了白池初跟前。

白池初抬起头,劲儿还没缓过来,心疼就写在了那面上,六年前她见过陈帝,仅有的一点印象,就如当下这般总是一副温和的态度。

“是不是心肝宝贝,得看白绣侍和白夫人心情。”白池初不经宠,这点白府的人都清楚,给个笑脸,她能开起染坊。

若是白夫人那张脸,白池初必定乖乖地回答说,“是。”

陈帝大抵是没有想到会得出这么个回复,顿时仰头大笑,转头对白夫人道,“一看就知道,平时没少管教。”

白夫人面色尴尬没搭话。

陈帝愈发慈爱,指了指白池初的的裙摆问道,“烧着没?”刚才陈帝一进来,那香炉子刮的叮当直响,怎可能听不见。

白池初愣了愣。

裙摆上的金线,包括斗篷上的银线,都是皇上赏赐,如今被烧了个洞,屋里哪还有金线给她重新再绣一条。

白池初瞅着那条断了线的金蝶,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,“没烧着,就是燃了一个洞。”

白夫人咬牙,眼冒金星。

这前后矛盾的话,又惹的陈帝一阵大笑,随后便叫来了身后的太监,“去,给姑娘备些金线过来。”

“臣女多谢皇上。”

白池初赶紧谢恩。

小姑娘的眼睛很干净,如清晨的朝露,无半点杂质,看人时,那小眼神里面的崇拜之意便表露无遗。

陈帝心头盛悦,忍不住又夸了一句,“朕总算知道白绣侍为何要藏起来,有此女,要是朕,朕也舍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