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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白府大门,周夫人一股闷气卸下来,心肝子仿佛都气走了位,“回去告诉那混账东西,白家这门亲,他就是死了也别想。”

周夫人一走,白夫人也变了脸。

还真当她是个好脾气,就周家那位半罐子水叮当响的大少爷,也配。

白夫人平日里再如何训斥自己的女儿,也是关起门来自家人的事,岂能容得旁人找上门来侮辱,不以貌取人?那上她家来为何。

谁不知道她女儿除了美貌一无是处。

白夫人回头再瞅向白池初,单看皮囊,鹅脸蛋儿,星眸粉唇,温柔似水,说她美若天仙也不为过,偏偏就

白夫人心力交瘁,懒得看。

面子和里子反差太大。

“元夕节你还约了谁?”今日来的是周夫人,明日还不知道是哪家夫人。

“忘了。”白池初没骗人,若不是今儿周夫人找上门来,她连周大公子都不会记得,约人的又不是她,她哪记得。

原本也不该成这样。

要怪就怪元夕那日,她那条绣金蝶的衫裙误了些功夫,没错开时辰,等她到时,人已经扎成了堆,她哪敢往上凑。

她是一个都没见着。

也不对,后来见了一个,不过这事她不敢说,说出来免不得会被暴抽一顿。

“我一个都没见。”白池初坚决不认,“不信你可以问倚遥。”

倚遥是她的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