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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府算上白二爷家的姑娘,三代总共就出了两位姑娘,自然金贵的很。

姑娘们上有老夫人护着,下有一群老少爷们儿捧着,说是掉进福兜里也不为过,白二爷跟前的姑娘还好,宠地乖巧本分,偏生白池初是个不经宠的人,恃宠而骄,养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气。

拿常氏话来说,

——养废了。

等滢姑顶着风霜到了校场,手脚已经冻僵,冷风一刮,一双腿就跟没穿裤子似地冷飕飕的凉,再看校场里的几人,只着了两件单衣,却已出了一身汗。

白夫人沈氏出身于武将家,自小受门庭熏染,泥坑马背上打滚惯了,一身的英姿飒爽,嫁进白府后,功夫也没落下,滢姑刚走到跟前,就见白夫人手里的长鞭抽向跟前的木桩子,桩头猛地一阵颤抖,带着呼啸声。

“夫人,兵部尚书夫人,周夫人来了。”

白夫人抽回鞭子愣了愣,“她来干什么?”

“奴婢也不清楚。”滢姑答不上来,没见到夫人,常氏半个字都不愿多说。

白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池初。

“那祸害呢?”白夫人边往回赶边问滢姑。

滢姑知道夫人嘴里的‘祸害’是谁,都说家里的娃再如何翻天,也得有个降得住的人,白夫人就是唯一能降住白池初的人。

狠起来手里的鞭子直往上抽。

“前儿皇上赏赐的银线,大小姐让绣娘缝了一件斗篷,听说今日完工,大小姐一早就去守着了。”

白夫人没再问。

论起臭美,这汴京城里恐怕没人能赛过她白池初。

周夫人在屋里喝了好几盏茶,才见到白夫人,周夫人一向怕冷,在尚书府就已经习惯了烤炭火,人一坐下,身子忍不住地就往火堆跟前挨,白府的炭火没有周府的旺,一间屋里就搁了一个火盆,周夫人便坐在火盆跟前屁股生了根,双手烘在炭火上正烤着,门前一道火红身影利落地闪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