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惟在心里默念了三遍“绝对不能”之后，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破笔电上。

诶我擦男神搁在触摸板上的手指怎么那么好看！

默念了三遍的忠告被方惟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妈蛋心心念念暗恋了三年的男神现在就坐在自己的床上！为什么他不能心猿意马一下！不科学！不人道！

“方惟。”

“到！”方惟盘着腿差点往上一弹，嗷了一嗓子，跟军训时候偷懒被教官点名似的。

钟毅被方惟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，噗嗤一笑，“不用那么紧张，你看看这里，你的产品目标受众考虑到了，但是选择的宣传方式却并不合适。作为一个新生企业，你手上的创业资金尚不富裕，过高档次快节奏的宣传会很快让你的资金捉襟见肘……”

方惟尴尬地点点头，他不是紧张，是心虚。他听见钟毅开始给他挑毛病，忙从枕头边拿出笔和纸来记下。

“笔和纸都放床边？”钟毅微微挑眉，他以为有这个习惯的人不多，过去被陆薇抱怨过床边有笔纸扫兴——说得好像他和那女人会做什么事情一样——也许陆薇把他从不和对方“深入交流”归咎在了这一点上？钟毅不由得思绪发散了出去。

方惟点点头，“有时候灵感就容易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出来，得抓紧记下来，不然就没了。”

钟毅听方惟说得有板有眼，轻笑了一声，揉揉方惟的头发，“是个好习惯。”

方惟嘿嘿笑了笑，耳朵有些红——当然是好习惯了，钟毅曾经在学校的某次演讲大会上提过他有这个习惯，作为头号迷弟，他当然得跟风做到“男神同款日常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