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朦与衡胧并非亲姐弟,但自幼陪伴胜似亲姐弟,她是衡老家主收养的故友遗孤,偏巧这位故友也是靳家老家主靳松原的战友,两家就此结缘,等到衡朦与靳涛远结婚就更是亲上加亲。靳家后台背景硬,衡家则擅经商,两家联合也算是在首都站稳脚跟。
“景山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母亲招呼他坐下,靳景山平时住校,周末回来多会一家子吃饭,只是没想到这回爷爷也在。
“爷爷好。”靳景山先向坐在主座的爷爷行礼,靳松原年轻时战场受了重伤,自己的向导去世后身体便每况愈下,大部分时间都在郊外静养。“今天帮同学讲题来着,所以回来晚了。”
靳老爷子举起筷子,笑容颇有几丝揶揄:“给谁讲题啊,向导吗?”
他老爸抿一口茶指示:“是向导的话你可以回来再晚点。”
“……”靳景山犹豫了下,“不是。”
靳松原立刻泄气:“孙子,你也不小了,二十出头咋连个恋爱都不谈?甭论男女老少,你好歹带一个回来吧?”老头甚至打起感情牌,落下几滴鳄鱼眼泪,“想来你爷爷我戎马半生,身体也不灵光了,临走前就想看我们乖孙能找着个对象……”
靳涛远赶紧上去抚着老爷子胸口顺气,边捋边附和:“爸您这话说的,您还能活一百岁呢!靳景山,你说你再不谈恋爱,你对得起你爷爷吗?”
老爹一眨眼,他妈也立刻会意从侧翼进攻:“儿啊,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呢?你喜欢什么类型的,妈妈可以帮你看看……”
“我觉得我还年轻,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……”
“狗屁!”老爷子拍案而起,“你还年轻?我跟你说你爸像你这个年纪已经至少带回家过五个向导了!”
当事人大惊失色:“爸你不要胡说,我心里可是只有衡朦一个人的!”
他还要说:“那也少说和你妈睡过不止一次唔……”老头被他儿子及时捂住嘴:“爸,这种事情就别当着孩子面说了吧!”“有何不可,将门虎子风流韵事唔……”“不可外扬!”
“……”那其实我也是和向导睡过的。靳景山对父亲和爷爷的行为感到幼稚,但他又不想说他和刘默也的事,恐怕说了就会被他们抓住盘问个三天三夜。
母亲不动声色地挪着椅子坐到他旁边,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:“学校里没有向导追你吗?”
“有。”还很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