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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只忠于天子,若是天子以外的人把持朝政,在他们眼里便是僭越,需要除去的人。

就如现在对她一样。

陈太后只得应下。

叛乱已平,陈太后回到自己宫殿。

御史大夫陈守义看到她的身影,忙停下来回渡步的脚,急急上前问道:“事情办得如何?长公主可同意了让你祖父做太傅?”

“父亲只管放心吧,女儿都办妥了。”

陈太后笑着道:“都说长公主不好相与,女儿觉得她极好,不仅允了祖父太傅的事情,还多给思儿找了两位太傅,一位是前御史大夫薛典,一位是车骑将军季存忠。长公主还说他们膝下有年龄与思儿相仿的孙女,若是能与他们两家结亲——”

“糊涂!”陈守义跺脚打断陈太后的话,道:“若不是我,薛典现在还是御史大夫,这种情况下,他怎会真心教授思儿?至于车骑将军季存忠,更是不需说,是长公主的死对头,怎会扶持思儿?他们不仅不会教授思儿,更不会与思儿结亲!”

“更何况,他们在朝中颇有威望,他们若成太傅,哪里还有你祖父说话的份儿!”

说到最后,陈守义气急败坏指责陈太后办事不利:“我陈家怎就生了个你这般糊涂的女儿!”

陈太后不敢分辨,咬着唇垂头听训。

陈守义骂了半日,忽而瞧见陈太后身后小宫人捧着的奏折,眼睛一亮,连忙止了骂,问道:“这不是需要长公主批阅的奏折吗?”

“是”

陈太后低着头,唯唯诺诺道:“长公主说思儿早晚要掌权,这些折子让思儿先看着——”

“好!你还有些用处!”

陈守义大喜,连忙去看奏折,道:“看在你将这些折子拿回来的份儿上,我便不计较你办事不利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