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极了她幼年时养过的一只雪团子。
例常逗完季青临,李姝凤目懒懒挑起,道:“有个小医官本不在伴驾行宫之列,可季小将军让人将他的名字添上,又在本宫身边的内侍使了钱,让本宫只能用他,随后季小将军又在本宫的吃食里下了点东西”
说到这,她声音微顿,将护甲挑起的点心丢在地毯上,慢悠悠说道:“季小将军,本宫虽吃不得桃粉,但这点量,还要不得本宫的命。”
季青临一怔,眸光骤冷,如淬了水的寒星。
片刻后,他推得一干二净:“长公主若想要臣性命,直说便是,何必费心找这些借口来?”
“前几日臣一直在家中,从未出门,府上所有人皆可作证。抵达行宫后,臣在院子里与几位兄长饮茶,不曾踏出院子半步,哪有时间去谋害长公主?”
“季小将军不认?”
李姝微挑眉,拍拍手,身着寒甲的卫士将几个人拖进殿。
那几人受了重刑,血肉模糊,头发与血污混在一起,辨不清原本面目。
季青临脸色微变,手指紧握成拳。
李姝瞧了一眼。
他明明与人对峙落了下风,可眉眼间的傲气依旧不减分毫,如宁折不弯的青竹。
这般干净明澈的傲气,当真叫人喜欢。
她一直很欣赏季青临的性格,骄纵轻狂,朝气蓬勃,这是被偏爱的人才能养出来的性子。
不像她,五岁便开始杀人,杀到最后,连自己的亲爹一并送上西天。
没人宠,没人爱,自然养不出欺骄阳的年少傲气。
没有甚么,便容易向往甚么,这大抵是她哪怕与季家势同水火,但也对季青临另眼相待的缘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