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拙清觉得,现在听什么都是情话。他看着李方潜的嘴一张一合,又有想要吻上去的冲动。
真是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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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后的救援工作有很多要忙的,这场泥石流冲毁了孔井,一时间也没法继续监测,好在道路还能通行,团队只好安排学生们先回校。
李方潜谎称自己想先去趟别处,坐上了最后一班车,与队友们分开回b大。
沈拙清和李方潜窝在后座,李方潜的行李被冲得差不多了,只抢出来一个包,滴滴答答流着水。
行李被扔在地上,而两个人的手指在椅背和行李后面,偷偷缠绕在一起。
车上人不多,前座都是施工队工人,李方潜认出其中一位正是刚在洪水中哭着要写遗书的,暗暗为他的妻子感谢老天爷。
这样想着,右手和沈拙清缠绕地更紧了。
淅淅沥沥的雨还没停,透过车窗能看到一片狼藉。
听着雨声,沈拙清手上动作突然停了:“方潜,回去后,你希望我们怎么办?”
是将这一出爱意看作吊桥效应,只是洪流限定下的一日恋情?还是冒着不韪和恶意,扛下肆虐的冲动和禁忌之恋?
李方潜手指也顿了一下,微弱的跳动从皮肤传送给沈拙清。过了一会,李方潜整个手掌都覆了上来,结实地握了回去。
“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。”李方潜把两人交缠的手从后面拿出来,明晃晃放在椅背上,在后退的街灯中吻了一下沉拙清的手指,“no day but today”
前座的人都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,疲惫的倒在椅子上。
而穿过东倒西歪的红色工装,沈拙清平静抬起头,以异常坚定的目光,和后视镜中惊诧的司机坦荡对视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