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只待在屋里,喝着热茶,聊着天,旺盛的炉火将屋里烘得暖呼呼的。
醉雁湖边的一家酒楼,祝鹤回独自静坐在一个雅致宽敞的隔间里,他等的人迟迟没现身,距约见的时间过了几近半个时辰。
可他丝毫不见着急,只命店小二将凉下的桃花酒又温了一遍。
又过了一会儿,听到隔间外一阵窸窣,他知道约见之人终于现身,一抬眸,果见一身虎皮袄的谭临沧堵住隔间的入口。
祝鹤回那双透亮的、聚着一丝丝慵懒的眼睛对上谭临沧那锐利而逼人的黑眸,两个人不约而同定了定神,瞬间都想起五月初在飞鱼台上的交手,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见面,两个人各怀目的、最终都不同程度受伤。
时隔半年,仿佛礼尚往来一般,祝鹤回向谭临沧发了邀请函,他料定他一定会来。
果不其然,谭临沧虽迟但到。
“我说过,”谭临沧先开了口,他的声音嗡嗡的、沉沉的,充满了压力,“你若想娶孟姑娘便爽快些,否则趁早放她自由!”
“谭兄迟迟不肯现身,莫非信不过下官?”祝鹤回对他的威逼视若无睹,也并没有起身,单只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,“我只是约你喝酒。”笑了笑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和小孟的婚期,不得已才推迟。”
谭临沧没有犹豫,他大步跨进去,毫不客气地坐下,也不理会祝鹤回的讥诮,小心点总是没错的,“不想做的事情总有借口,你和范将军的事情,谁不知道?心中无意,你又何必耽误孟姑娘?”
“这种谣言,你在别的地方传播便罢了,”祝鹤回觉得这大个子,有时候憨然得实在有点可爱,“在我面前提又是何意?”
“什么谣言?”谭临沧被揭穿,却面不改色,装模作样地问,“你和范大将军情如眷侣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祝鹤回右手指尖轻轻地扣着矮桌面,“喝酒之前,先说一件正事。”对他的狡辩他不予置评。
“你我之间,有何正事?”谭临沧坐下之后,兀自扬起酒壶,给自己斟了一杯,仰脖一口干了。
谭临沧放下酒杯之后,祝鹤回拿过酒壶,为他满上,也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不是别的,我有礼物送给谭兄。”说着,他拍了拍手掌。
谭临沧没再接话,机警地盯着祝鹤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