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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想今后都不要再出门,却偏偏没办法拒绝祝知州。

难道他真的不介意自己在飞鱼台上待过一晚么?

应该不介意罢,若是介意,他怎么可能还会开口娶自己?

这样的男子,为何偏偏要和鹤哥哥同名同姓呢?

把他当作替身有罪么?神啊,请明示信女……

隔日,孟夫人知道女儿要去探望祝知州,高兴得不得了,非但不阻止,还帮她料理得妥妥帖帖,携带的礼物、要穿的衣裳、适合佩戴的首饰一律亲自安排,滴水不漏,其目的昭然若揭。

孟稻儿既不反抗,也没解释这并非她第一次去探望,对母亲安排一个不字都没说。孟夫人高兴极了,以为寒冰女儿终是开窍悟了。

如此大张旗鼓,出入府衙之事,传上飞鱼台必然是迟早的事情。她暗暗想着,同时嘱咐平时不常与她外出的小糯留意家里有无可疑之人。

好像已是默认了一般,孟稻儿去见祝鹤回的时间每天都是未时正,一连五六天,孟稻儿风雨无阻。现在进府衙,她和忍冬已经轻车熟路。

府衙里的府吏和衙役似已全部明白她是新知州最重要的客人,大家对她无不以礼相待,虽然一转身,他们也会谈论她只身上过飞鱼台的事情,可表面上,每个人都将她视为贵宾。

及至中下旬,祝鹤回的伤情总算趋于稳定,再也没有咳嗽。

十五这一天,他甚至高兴地带孟稻儿在府衙后院的池塘里泛舟。

对初八那天求娶之事,祝鹤回没再提,孟稻儿更不会主动说起。

她决定,若是他不提便当做没发生过;若是他再提,就明言拒绝。

见祝知州已恢复如常,孟稻儿准备今天离去时便与他告别,再不可如此天天相见,不然不说外面的流言蜚语,连她自己的母亲都已经咬定祝知州和自己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两人只差决定性的一步!

可两个人才从舟舡上下来,便有两名站堂的衙役匆忙而来,说是有人击了堂鼓。